499 滅族第八十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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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9滅族第八十四天
“……因為他蠢。”
第八十四章
宇智波富岳不知道該如何利用“貴族”的血脈和身份, 難道他還不知道嗎？更何況他不只擁有血脈。
以千秋燼現在的政治實力、所持有的資本，直接從國家角度向木葉忍村施壓都不是什麽難事。
政治是以經濟為基礎的上層建築，是一種經濟的具體、集中表現，更是以國家權力為核心展開的各種社會活動和社會關系的總和*。人構成的社群就不可能沒有以各種不同形式表現的政治因素。
忍村到底是由人構成的, 也脫不出社群的概念, 雖然說政治一般多用來指政府、政黨等治理國家的行為*、按照忍村和國家的責任分割來說也落不到本質上是武裝勢力的忍村頭上吧, 但架不住三代火影堅定地把自己當成政治家、還真給自己乃至木葉在大名面前爭取了一個（不好看且低於大名的）地位啊。
所以木葉比正常忍村都要更容易被政治因素影響, 在另一個方向上給焚燼制造了良好的施壓條件。
對焚燼來說，雷之國和火之國幾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更別說兩個國家現在的大名都被他直接影響著, 都把頂頭上司握在手裏了，拿捏個木葉還不是輕輕松松。
他安排出去的刀劍大半在火之國，另外一小部分中, 雷之國占七成, 剩下三成才到其他小國, 這個配置表達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為了以後可能會發生的、對木葉下手的事情準備的。
千秋燼高高在上的評價暫且不論, 宇智波鼬對他的決定並沒有意見, 只是點了點頭：“好。”
他的確是希望焚燼能盡量遠離木葉的, 別說第一場比試了，最好整場中忍考試千秋燼都能把工作交給他, 他完全不介意像以前的任務一樣一個人完成雙人份內容。
然而他願意歸他願意，千秋燼本人的決定他根本幹涉不了，從三代火影那邊側面推進也沒有什麽成效, 兩者相加，換個人來都要認命了, 也就是宇智波鼬在這兒還妄圖掙紮一下——雖然他自己也知道基本上沒什麽用。
這個村子真是救不了一點, 他去見三代火影的時候就發現老人的精神不濟、神經緊繃, 這也就算了，畢竟按照他的所作所為還有火之國大名那邊的施壓趨勢，三代火影是現在這個狀態才正常。
問題在於言語間甚至還透露出些許沒能藏好的、對他的忠心的試探。
這種層次的試探，他當然能裝作半點不知地應付過去，但當宇智波鼬想到“應付”這個詞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對木葉、或者只是對三代火影的忠誠已經動搖了。
也許是這麽長時間的壓力實在太大，又或者是發生了什麽宇智波鼬暫且不知道的事，猿飛日斬心神浮動的程度稍微有點心的人都能看出來，還居然對他起了懷疑的心思且付諸實際（試探的行為）……一村之影的手段，什麽時候居然淺薄到了這個程度。
對外出臥底的忠誠懷疑可能的確是有必要的，但無論如何，在臥底面前都應該展現出對其的絕對信任，以此來穩固對方的忠誠，然而現在的猿飛日斬居然連這麽簡單的理論都已經忘記了。
當初千秋燼近侍對三代火影的點評或者的確是對的。宇智波鼬想。
他其實早就應該明白了，卻還是因為自己的執念一葉障目。
……但他又能怎麽想呢？
本來只是在考試前會和“交換”一下情報，焚燼本來都不想和宇智波鼬多說，但看宇智波鼬現在的樣子也能大概推測一下他之前和火影都交流了些什麽，倒起了點談性。
他歪了歪頭，明知故問：“你是在想那位三代火影嗎？”
要不是本人不想給猿飛日斬那個面子、哪怕只是一個戲謔的稱呼也不想，焚燼是真想直接替宇智波鼬喊一聲“火影大人”。
在他面前，宇智波鼬這些徒勞無功的掩飾乃至“償還”，實在是太過諷刺了點，只讓他覺得刺眼。
宇智波鼬沈默了一秒，終於問出了一句他很久以前就想問的話：“是的……為什麽，您和您的近侍都認為三代的器量和能力都不足呢？”
“……因為他蠢。”
少年默默把頭回正，語調有些古怪地稍微偏過身體。
似乎是在震驚他連這種問題都看不出來，又似乎是了然、他就是這種問題都看不出來。
總之，不管是出於什麽心態，這位戰國時期的貴族總歸是相當仁慈地給他潦草解釋了兩句。
“為了保證所謂的平衡自斷一臂、還真的只能想出這樣後患無窮的手段，如果他不是其他國家派來的臥底、有其他國家的政治力量在後面為他護航的話，我只能說火之國大名對他還是太仁慈了、居然拖到現在才撤他火影的職——以及，直到現在才把他撤職，從另一個角度說明了火之國大名對木葉的忌憚。”
臥底什麽的當然是不可能的，本質上忍村制度意味著國家的軍事力量和政治管理力量分開，雖然在現實實施中，這兩者之間肯定會產生交集，但一個忍村的影之位確實是基於實力和各方面能力的綜合性考慮，不可能由單純的政治方面因素確定。
不管怎麽說，臥底臥到影的級別還是多少有點地獄了，而且正常的臥底根本不可能有恃無恐的做到現在這個程度，焚燼只是那這個開玩笑而已——就是不太能確定宇智波鼬會不會連這種離譜的話都相信。
不過後半段話的確是真心的。
三代火影自四代火影死後代任火影、卻一直沒有找到五代火影接手木葉之後，就已然湮滅了自己的初心，變成了一頭真正意義上只為自己利益而行事的政治怪物。
……問題是他除了屬於頂尖忍者的足夠狠心以外，根本沒有對應的政治素養和眼界器量，於是後面會發生什麽也就可想而知了。
另外就是大名的忌憚了，作為政治生物，居然連得到自己所認為的主君的信任的能力都沒有，焚燼是在不明白猿飛日斬在幹什麽——總感覺這家夥真的和木葉有死仇的樣子。
“……按照當時的情況，宇智波和木葉開戰之後定然是兩敗俱傷，只能把內戰的苗頭按滅在搖籃、族長長子屠族起碼給了宇智波一族一個光明正大的結局、不是在叛逆中被剿滅……”
宇智波鼬幾乎是本能地反駁，然後才卡頓地反應過來剛才千秋燼話語裏的巨大信息量，難得半點掩飾都沒有地在焚燼面前表演了一把瞳孔地震。
“——大名要將三代火影撤職？”
雖然大名之前的行為好像其實一直都在鋪墊這件事，但果然……
自己退位和被大名撤職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概念。宇智波鼬非常明白這件事的重要性，如果真的發生這樣的事的話，猿飛日斬作為火影的名聲就完全毀了。
這個世界這個時代忍者對貴族乃至大名的低微是很難想象的。
雖然很多時候都覺得貴族愚蠢、墮落、醜陋，但這不妨礙他們把貴族當成近乎主人的上等人。
“說的好像被一個幾歲幼童殺了全族就是很好聽的事一樣，起碼頂著個第一忍族的名頭，戰鬥力淪落到那個程度，要不是都心照不宣早就被揭穿了——宇智波一族上千人呢。”
少年顯然對此嗤之以鼻，順便還無語了一下宇智波鼬低得可怕的政治敏感度。
其實總感覺宇智波在政治這方面都沒什麽天賦。不然之前的宇智波也不至於被火影一系其實並不算高明的手段逼到那個程度，宇智波佐助宇智波鼬乃至宇智波焚都是這樣——焚燼本人其實也沒什麽政治天賦，他完全是被太宰治強行培訓出來的。
很難想象當初{亭瞳}和太宰治到底是怎麽做的交易，當年的太宰治在這方面真的是做足了一個爹系男友應該做的所有任務、把所有焚燼未來可能會用得上的技能都給他點了一遍。
焚燼嚴重懷疑他不教自己重狙是因為自己體質問題撐不起來、不是不教。
……不過瞎子打狙確實是有點過分了。
“猿飛日斬在宇智波滅族的情況下撐這麽久，本質上不是靠著他本人的能力強大、無法被其他人取代，而是因為身上還有可以榨取的資源、來自一代二代火影的遺澤。”通過消耗這部分資源來置換他在火影位置上停留的時間的。
“而且別的不說，即使大名本人看不穿，但屬下的人還是能明白名望的力量的，但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好幾年……”
當年焚燼只是借著大名之手“揭露”猿飛日斬的卑劣、而非直接拉他下臺換一個火影，其中就有這方面的顧慮。
雖然說要殺人還要顧及對方名望方面的問題實在是件很奇怪且畫蛇添足的事情。但誰叫他不只是想殺人，同時還想折磨人呢？就不要在意這些了。
【作者有話說】
*政治的定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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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蠢。”
第八十四章
宇智波富岳不知道該如何利用“貴族”的血脈和身份, 難道他還不知道嗎？更何況他不只擁有血脈。
以千秋燼現在的政治實力、所持有的資本，直接從國家角度向木葉忍村施壓都不是什麽難事。
政治是以經濟為基礎的上層建築，是一種經濟的具體、集中表現，更是以國家權力為核心展開的各種社會活動和社會關系的總和*。人構成的社群就不可能沒有以各種不同形式表現的政治因素。
忍村到底是由人構成的, 也脫不出社群的概念, 雖然說政治一般多用來指政府、政黨等治理國家的行為*、按照忍村和國家的責任分割來說也落不到本質上是武裝勢力的忍村頭上吧, 但架不住三代火影堅定地把自己當成政治家、還真給自己乃至木葉在大名面前爭取了一個（不好看且低於大名的）地位啊。
所以木葉比正常忍村都要更容易被政治因素影響, 在另一個方向上給焚燼制造了良好的施壓條件。
對焚燼來說，雷之國和火之國幾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更別說兩個國家現在的大名都被他直接影響著, 都把頂頭上司握在手裏了，拿捏個木葉還不是輕輕松松。
他安排出去的刀劍大半在火之國，另外一小部分中, 雷之國占七成, 剩下三成才到其他小國, 這個配置表達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為了以後可能會發生的、對木葉下手的事情準備的。
千秋燼高高在上的評價暫且不論, 宇智波鼬對他的決定並沒有意見, 只是點了點頭：“好。”
他的確是希望焚燼能盡量遠離木葉的, 別說第一場比試了，最好整場中忍考試千秋燼都能把工作交給他, 他完全不介意像以前的任務一樣一個人完成雙人份內容。
然而他願意歸他願意，千秋燼本人的決定他根本幹涉不了，從三代火影那邊側面推進也沒有什麽成效, 兩者相加，換個人來都要認命了, 也就是宇智波鼬在這兒還妄圖掙紮一下——雖然他自己也知道基本上沒什麽用。
這個村子真是救不了一點, 他去見三代火影的時候就發現老人的精神不濟、神經緊繃, 這也就算了，畢竟按照他的所作所為還有火之國大名那邊的施壓趨勢，三代火影是現在這個狀態才正常。
問題在於言語間甚至還透露出些許沒能藏好的、對他的忠心的試探。
這種層次的試探，他當然能裝作半點不知地應付過去，但當宇智波鼬想到“應付”這個詞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對木葉、或者只是對三代火影的忠誠已經動搖了。
也許是這麽長時間的壓力實在太大，又或者是發生了什麽宇智波鼬暫且不知道的事，猿飛日斬心神浮動的程度稍微有點心的人都能看出來，還居然對他起了懷疑的心思且付諸實際（試探的行為）……一村之影的手段，什麽時候居然淺薄到了這個程度。
對外出臥底的忠誠懷疑可能的確是有必要的，但無論如何，在臥底面前都應該展現出對其的絕對信任，以此來穩固對方的忠誠，然而現在的猿飛日斬居然連這麽簡單的理論都已經忘記了。
當初千秋燼近侍對三代火影的點評或者的確是對的。宇智波鼬想。
他其實早就應該明白了，卻還是因為自己的執念一葉障目。
……但他又能怎麽想呢？
本來只是在考試前會和“交換”一下情報，焚燼本來都不想和宇智波鼬多說，但看宇智波鼬現在的樣子也能大概推測一下他之前和火影都交流了些什麽，倒起了點談性。
他歪了歪頭，明知故問：“你是在想那位三代火影嗎？”
要不是本人不想給猿飛日斬那個面子、哪怕只是一個戲謔的稱呼也不想，焚燼是真想直接替宇智波鼬喊一聲“火影大人”。
在他面前，宇智波鼬這些徒勞無功的掩飾乃至“償還”，實在是太過諷刺了點，只讓他覺得刺眼。
宇智波鼬沈默了一秒，終於問出了一句他很久以前就想問的話：“是的……為什麽，您和您的近侍都認為三代的器量和能力都不足呢？”
“……因為他蠢。”
少年默默把頭回正，語調有些古怪地稍微偏過身體。
似乎是在震驚他連這種問題都看不出來，又似乎是了然、他就是這種問題都看不出來。
總之，不管是出於什麽心態，這位戰國時期的貴族總歸是相當仁慈地給他潦草解釋了兩句。
“為了保證所謂的平衡自斷一臂、還真的只能想出這樣後患無窮的手段，如果他不是其他國家派來的臥底、有其他國家的政治力量在後面為他護航的話，我只能說火之國大名對他還是太仁慈了、居然拖到現在才撤他火影的職——以及，直到現在才把他撤職，從另一個角度說明了火之國大名對木葉的忌憚。”
臥底什麽的當然是不可能的，本質上忍村制度意味著國家的軍事力量和政治管理力量分開，雖然在現實實施中，這兩者之間肯定會產生交集，但一個忍村的影之位確實是基於實力和各方面能力的綜合性考慮，不可能由單純的政治方面因素確定。
不管怎麽說，臥底臥到影的級別還是多少有點地獄了，而且正常的臥底根本不可能有恃無恐的做到現在這個程度，焚燼只是那這個開玩笑而已——就是不太能確定宇智波鼬會不會連這種離譜的話都相信。
不過後半段話的確是真心的。
三代火影自四代火影死後代任火影、卻一直沒有找到五代火影接手木葉之後，就已然湮滅了自己的初心，變成了一頭真正意義上只為自己利益而行事的政治怪物。
……問題是他除了屬於頂尖忍者的足夠狠心以外，根本沒有對應的政治素養和眼界器量，於是後面會發生什麽也就可想而知了。
另外就是大名的忌憚了，作為政治生物，居然連得到自己所認為的主君的信任的能力都沒有，焚燼是在不明白猿飛日斬在幹什麽——總感覺這家夥真的和木葉有死仇的樣子。
“……按照當時的情況，宇智波和木葉開戰之後定然是兩敗俱傷，只能把內戰的苗頭按滅在搖籃、族長長子屠族起碼給了宇智波一族一個光明正大的結局、不是在叛逆中被剿滅……”
宇智波鼬幾乎是本能地反駁，然後才卡頓地反應過來剛才千秋燼話語裏的巨大信息量，難得半點掩飾都沒有地在焚燼面前表演了一把瞳孔地震。
“——大名要將三代火影撤職？”
雖然大名之前的行為好像其實一直都在鋪墊這件事，但果然……
自己退位和被大名撤職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概念。宇智波鼬非常明白這件事的重要性，如果真的發生這樣的事的話，猿飛日斬作為火影的名聲就完全毀了。
這個世界這個時代忍者對貴族乃至大名的低微是很難想象的。
雖然很多時候都覺得貴族愚蠢、墮落、醜陋，但這不妨礙他們把貴族當成近乎主人的上等人。
“說的好像被一個幾歲幼童殺了全族就是很好聽的事一樣，起碼頂著個第一忍族的名頭，戰鬥力淪落到那個程度，要不是都心照不宣早就被揭穿了——宇智波一族上千人呢。”
少年顯然對此嗤之以鼻，順便還無語了一下宇智波鼬低得可怕的政治敏感度。
其實總感覺宇智波在政治這方面都沒什麽天賦。不然之前的宇智波也不至於被火影一系其實並不算高明的手段逼到那個程度，宇智波佐助宇智波鼬乃至宇智波焚都是這樣——焚燼本人其實也沒什麽政治天賦，他完全是被太宰治強行培訓出來的。
很難想象當初{亭瞳}和太宰治到底是怎麽做的交易，當年的太宰治在這方面真的是做足了一個爹系男友應該做的所有任務、把所有焚燼未來可能會用得上的技能都給他點了一遍。
焚燼嚴重懷疑他不教自己重狙是因為自己體質問題撐不起來、不是不教。
……不過瞎子打狙確實是有點過分了。
“猿飛日斬在宇智波滅族的情況下撐這麽久，本質上不是靠著他本人的能力強大、無法被其他人取代，而是因為身上還有可以榨取的資源、來自一代二代火影的遺澤。”通過消耗這部分資源來置換他在火影位置上停留的時間的。
“而且別的不說，即使大名本人看不穿，但屬下的人還是能明白名望的力量的，但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好幾年……”
當年焚燼只是借著大名之手“揭露”猿飛日斬的卑劣、而非直接拉他下臺換一個火影，其中就有這方面的顧慮。
雖然說要殺人還要顧及對方名望方面的問題實在是件很奇怪且畫蛇添足的事情。但誰叫他不只是想殺人，同時還想折磨人呢？就不要在意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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